在AI电影节上，人性战胜了技术

在由生成式AI初创公司Runway的电影制作部门制作的采访系列“创意对话”的第三集中，多媒体艺术家克莱尔·亨奇克尔表达了她对AI将商品化艺术过程的恐惧，从而导致艺术同质化，退化为某种衍生相同性的担忧。

周三，在Runway第二届年度AI电影节的十强入围作品展映会上，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这些入围作品现在可以在Runway的网站上点播。

今年，Runway举办了两场首映，一场在洛杉矶，另一场在纽约举办。我参加了纽约的活动，地点在Metrograph，这是一家以艺术和前卫电影闻名的影院。

我很高兴地报告说，AI并没有加速进入一个“模糊未来”的道路... 至少目前还没有。但一个有技能的导演眼光——人性的触动——在“AI电影”的效果上产生了明显的区别。

所有参与电影节的影片都以某种形式结合了AI技术，包括AI生成的背景和动画、合成的配音，以及弹幕式特效。尽管这些元素似乎还没有达到像OpenAI的Sora这样一流工具的水平，但鉴于大多数提交作品在年初就已经定稿，这是可以预料的。

事实上，往往很明显——有时甚至显得令人痛苦——哪些部分是AI模型产生的，而不是演员、摄影师或动画师。甚至有时即使是强大的剧本，也有可能因为AI生成效果的不足而受挫。

以“亲爱的妈妈”为例，该片由约翰斯·萨尔达纳·瓜德鲁佩和凯蒂·罗执导，讲述了一个女儿与母亲之间深情关系的故事——由女儿自己讲述。这是一个让人泪目的故事。但是一场展示洛杉矶高速公路的场景中，带有AI生成视频的明显不寻常之处（如扭曲的汽车、奇怪的物理现象）打破了我的情感。

当今AI工具的局限性似乎局限了一些电影。

正如我的同事德文·科尔德韦最近所写的那样，对生成模型的控制——特别是视频生成模型——是难以把握的。在传统电影制作中简单的事情，比如选择一个角色的衣服颜色，需要采用变通方法，因为每一帧都是独立创建的。有时即使采用变通方法也无助于解决问题。

在电影节上展示出的片段性有些明显，有些作品只是几个轶事的串联，由旁白和配乐贯穿其中。“创造的觉醒”由卡洛·德·托尼和埃琳娜·斯帕拉奇诺演示了这种公式的乏味，幻灯片般的过渡更适合交互式故事书而不是影片。

雷欧·卡农的“奶奶们迷路时去哪里？”也属于小品类别，但尽管如此，多亏了感人肺腑的剧本（一个孩子描述奶奶去世后发生的事情）和演员小明星的出色表现，该片仍取得了成功。观众们似乎也持相同观点；该片获得了当晚掌声最热烈的其中之一。

对我来说，这确实概括了电影节的精髓。人性——而不是AI——的贡献往往起着决定性作用。一个孩子演员声音中的情感？让人难忘。AI生成的背景呢？则没有那么深远。

对于获得电影节大奖的作品“解救我”，情况也是如此。该作纪录了一位日裔美国人竭力摆脱童年时移民到美国带来的心理负担。导演丹尼尔·安特比利利用AI生成的图形来描绘这个男人的惊恐，但我发现这些图形最终不如摄影术成功。电影以男人走上一座桥的镜头结束，街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略显诡异，美丽而令人着迷，显然拍摄就这样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

生成式AI有可能有一天能够重新创造这样的场景。也许摄影术最终会被提示代替——这取决于像Runway和OpenAI这样的初创公司正在训练他们的视频生成模型的日益庞大的数据集（尽管有令人担忧的版权地位）。

但这一天不是今天。

当放映结束时，获奖者走上舞台接受照片拍摄时，我不禁注意到角落里的摄像师记录着整个活动。也许，相反，AI永远无法取代某些东西，比如我们人类深深渴望的人性。